POPunicorn兽兽

I‘m here to give you rainbow,love and glitter AO3/随缘居同名

【2023LAMS】ABO双O史向lams

情人节倒计时 Day 10. Popunicorn兽兽 & 君澜beta

  • ABO 双O 历史向 Lams

  • 写这个文的初衷是想探讨一下omega在18c美国该如何生存

  • 这篇的梗是两年前我和我最亲爱的Sherry_Ales 一起脑的

  • 因为比较好奇大家是否会对这种题材感兴趣所以把陈年老饭放出来。欢迎各类评论和建议。如果大家对这篇感兴趣会考虑未来扩写,总之谢谢阅读!



空欢喜

序章

最敬爱的父亲 詹姆斯叔叔,

我已收到您十六号的短信。我的身体健康,无需担心。此刻我最关心的反而是您的身体状况 —— 父亲的来信中提到您的症状,都令我十分担忧。我猜测您已经与医生沟通,然而请务必寻求更专业的诊断(葛登医生是不错的人选,父亲一向对他称赞有加。)我不希望就微不足道的症状而表现得过于紧张。

然而我亲爱的叔叔,请您务必照顾好自己,健健康康。这是我也是所有家人最大的心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你 —— 我们在约克镇的战役取得了胜利。然而当这条胜利的消息传到您的耳朵里时,我猜测就已变成旧闻。请原谅我未及时回信,约克镇封锁后通信受到了很大影响。但是康沃利斯的部队已经投降。我作为美军的代表与英方的谈判也进行地十分顺利。

经过再三考虑,我将不会按照原计划返回南卡罗来纳的家中。我决定撤回格林将军部队的调职申请。我将解释清楚自己为何做出这样的最终决定,然而我的心意已决 ……


劳伦斯抖掉信上多余的粉,将纸张折好。信纸的质量极好,滑进信封里如奶油般顺滑。两行墨迹已经被石灰粉吸干,透出暗淡的磨砂色泽。
他故意将家书混进案上其他待寄的文件当中。眼看带有蜡封的信封消失在白花花的信件当中没了踪影。他长舒了一口气。
木已成舟,他没有退路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强。劳伦斯仅靠声音即能分辨出来人是谁。一、二、三, 他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米德的马已经套好了,” 汉密尔顿背靠着门,“你还有要寄的东西吗?”

他挥舞着手里的一封信朝劳伦斯示意。劳伦斯于是飞快地将散落的信封拢在一起,在手里掂量然后码好。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封显得沉甸甸的家书摆在最上头。

“谢谢,”汉密尔顿笑着接过。走廊里传来一阵模糊的说话声。有人在前廊踱来踱去,马靴厚重的鞋跟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明显。汉密尔顿一只手握住门廊,探身出去向走廊的尽头张望:“来了来了,你催命呐。”

他猛地抽回身朝劳伦斯灿烂得一笑,低头时目光突然凝在信封的封蜡上:“这是?” 

劳伦斯点了点头。汉密尔顿的目光专注,与方才和别人调笑时截然不同。劳伦斯有点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他的喉头发干,指尖因为难以掩饰的喜悦而颤抖。他想要说些什么,回答汉密尔顿的问题。然而还没等开口他就笑了出来。汉密尔顿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终于!”

劳伦斯再次用力点头,动作夸张得很。似乎是为了打破汉密尔顿的最后一丝怀疑,而再三强调一样。他想要掩饰有失风度的笑声,但是却失败了。他干脆就放任自流。

“这是天大的好事,” 

跟平日里相比汉密尔顿有些语无伦次。手缓缓地搭在劳伦斯的右肩上,他很自然地避开了中弹受伤的位置。手心里的温度透过层层叠叠的布料辐射到劳伦斯的皮肤上。亚历山大的脸上逐渐绽放出难以自制的笑意。劳伦斯握住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都疼了。

“我答应过你,”他安抚性地攥了攥,牵过亚历山大。劳伦斯望了望他身后虚掩的门,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几番犹豫后,他凑上前短暂而迅速地亲吻亚历山大的唇。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亚历山大的声音像是噎住了。

门外的踱步声突然停了,接踵而至的是朝他们走来的脚步声。两人猛地抽开手,各自后退了一步。劳伦斯退到自己的书桌旁,假装对一页废纸产生了极大兴趣。他因为自己方才的鲁莽而惶恐不安。光天化日之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汉密尔顿拉开门,探出半个身子。

“来,就是这些……别怪我磨蹭,是劳伦斯弄丢了他的火漆章,”汉密尔顿回头冲劳伦斯挤眉弄眼,“一路小心米德,谢天谢地,你这次终于能送些好消息了。”
门合上了。亚历山大转身靠在紧闭的门上,满脸都是欣喜的颜色。他看上去年轻了许多,笑容又有了少年英气。

“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相继递交退伍申请书。在正式文书下发之前,华盛顿总司令私下向二人表示感谢,对他们的忠诚和付出大为赞赏。期间劳伦斯相继收到数封来自父亲的回信。在向父亲全数坦白了自己和汉密尔顿的关系后,得到这样的反应倒也不叫人奇怪。

“我们能在纽约找个小地方…完全属于我们的…咱们两个人的家。”

汉密尔顿从身后抱住他,双臂扣在劳伦斯的胸前。他鬓角的碎发蹭在劳伦斯的脸颊上。

“我很喜欢这个提议,”劳伦斯答着,转过身揽住他的腰。汉密尔顿欣然搂住怀中的爱人。

“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出乎劳伦斯的意料,父亲在来信中并没有诋毁或是谴责他的意思,苦口婆心的劝告到是占据了大部分篇幅。父亲别有用意地指出他这次的 “浪漫关系” 怕是跟战前发生在伦敦的某件应令你感到羞愧可耻的事情并无二致。

“我不想在你过去犯下的错误上过多纠缠。相信你还没有忘记事情的始末,不用我在此赘述,” 亨利·劳伦斯在信中写道,“但是我的儿子,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 必须要明白且履行自己应尽的家庭责任。”

父亲的来信并没有挫败劳伦斯的气焰,而是起了反效果。读完时间最近的那封信后,他对自己先前的决定更加肯定了。劳伦斯的回复明显态度强硬了许多。他果断拒绝了父亲信中提到的来自威廉·H·威格少校的求婚。

“恕我直言,此时的威格少校应该多花些心思在悼念亡妻上,而不是打扰您的生活,” 劳伦斯写道,“ 您不光是我的父亲,也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是我最爱的人。您为家族以及我个人的声誉着想,我都明白。然而无论上天将我和威格少校创造得多么般配,我都是不可能与一个不爱的人携手共度终生,更别提只有几面之缘,军衔比我低的男人。我不会得寸进地讨要来自您的祝福,但是请尊重我的选择。如您所愿,我不会将任何有损家族的事情带到您的门前。”

他将随信寄来的两千块原封不动地寄了回去。 随着这封信被送走,约翰·劳伦斯和麦普金庄园里的生活从此再无联系。


汉密尔顿在纽约找到了一间公寓,面积不大但是采光很好。
“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语调欢快,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着期待的火花。尾音里隐隐掺着令人难以察觉的脆弱,像是在担心劳伦斯不满意似的,这点动摇若不注意就被听者漏掉了。
“完美,”劳伦斯笑道,“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一七八二年的春天,万事万物都崭新且充满生命力。这间小小的公寓也逐渐有了生活的烟火味。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二人决定将亚历山大的书桌放在窗户跟前。桌案上时常洒满金色的光辉,有时是阳光在书籍和纸页间跳动,更多的是夜幕下摇曳的烛光。

亚历山大在认真准备律师资格考试,常常忙到深夜。劳伦斯见到此景,转念想起自己留在伦敦的一大摞法律课本,不由得感到痛心疾首追悔莫及。他对法律是真的提不起学习兴趣,可是亚历山大偏偏是个有天赋的好苗子。

他们随身剩下的现钱并不多。所幸附近的教会医院正缺人手,劳伦斯觉得自己可以去碰碰运气。这是一家小型的社区医院,床位并不多。医生罗曼先生是个面目和善的老人。他对劳伦斯的简历十分满意 —— 在瑞士为期两年的学习。

加上他本身对医药感兴趣,没少阅读这方面的专业书籍,在理论知识方面算是十分扎实的了。罗曼医生的学徒汤姆是个十四五岁出头的蓝眼睛少年。恍惚间劳伦斯在他身上看见弟弟詹姆的影子,如果詹姆还活着—— 应该跟他一般大了吧。

罗曼先生磕磕巴巴地表示目前医院里护士的职务还有空缺。他的神态有几分小心。他似乎是觉得依劳伦斯的资历,做护士有些暴殄天物 —— 怕他不同意。劳伦斯并不挑剔,爽快地答应了。

劳伦斯急于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不只是欣赏罗曼先生的品德与能力。最重要的是因为他和汤姆均属于平庸的一性。虽说劳伦斯并不过分担心他们会发现自己的性别 —— 自年少时他的信息素就不明显。以至于父亲在给亲戚的信中提起对此事的担忧。

他与自然的选择相左,对强势伴侣一向缺乏欲望。阿尔法的接近让劳伦斯如坐针毡。劳伦斯可以礼貌地对他们示好,亲近但是不失距离。他们往往喜欢劳伦斯的陪伴,想要更进一步。然而劳伦斯发觉这些人大部分性格乏味,思想迂腐,信息素也难有吸引力。

他曾抵触与厌恶这样的自己 —— 违背自然规律,像是异类一样的自己。他试着用错误的方式去证明,或是“治愈”自己的怪癖。劳伦斯已经不再怀有这种偏执的想法了。

玛莎·万宁是第一个让他生出“结婚”和“终身”这些念头的阿尔法。可惜劳伦斯迅速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多半是源自他人强加的义务而不是意愿。那更像是权衡利弊的交易关系,而不是爱情。他与玛莎相处时的好感是真切,却很难将它归纳成爱慕。玛莎的父亲借口将他们独自留在房间里的那天,门是从外头上了锁的。

他不曾对任何人情动,直到遇见亚历山大。

劳伦斯在医院的工作总是很忙碌。他替患者擦身,清洗大量的绷带,满盆脏水没过了他的肘部。但是他喜欢这种环境,繁重的工作使他忘记肉体的酸痛。工作赋予他成就感,他仿佛回到了华盛顿的司令部。熟识之后罗曼医生对待他像家人一样。劳伦斯“在明面上”仅仅是个护士,罗曼医生却经常和他交流探讨患者的病情,从不避讳。他专心倾听劳伦斯的见解,也认真地做出点评。他是位称职的医生,更是名和善的老人。

劳伦斯对待小汤姆像是自己的亲弟弟。小男孩懂事好学,性格也活泼,两人很快就分不开了。就在不久前汤姆作为学徒第一次目睹了完整的截肢手术—— 他和劳伦斯合力将那个可怜的码头工人按在手术台上,阻止他痛得乱动。汤姆全程一声不吭,小脸却被吓得煞白。事后他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趴在院子的草丛里吐了好一阵子。

“ 你怎么能…你怎么就不害怕呢…”

“我当然害怕了,跟你一样害怕。”

 劳伦斯揉着汤姆的肩用湿布替他擦脸,随后递水给他漱口。与此同时,他的耳内再次回响起战地医院里伤兵痛苦的呻吟。


“罗曼医生对我很好,” 劳伦斯兴致勃勃地对汉密尔顿说,晚餐时他的心情极好,“他给我展示了一篇最近在欧洲发布的医学论文,很有意思。和他一起工作令我受益匪浅,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想要做医生?” 亚历山大忍俊不禁,他们之间的桌上摆着半条隔夜的面包和一小碟乳酪。亚历山大切下面包扔进面前的盘子里。他把桌子中央的陶土壶拉到跟前,将葡萄酒直接倒在面包上,直到它被浸透。

“我的父亲极力反对这个提议,” 劳伦斯耸着肩,托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他觉得医生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风险太大。”

亚历山大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习惯性地用勺子碾碎盘里的面包,直到它们变成糊状。劳伦斯看着他的盘子挑起眉毛,但是什么都没说。亚历山大注意到他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

“他们不允许我们这种人做医生,” 半晌他才说道,认真地注视着劳伦斯的双眼。劳伦斯像是要张口反驳,看到这个眼神就作罢了。

“不允许我们这样的人做医生,” 劳伦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底座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们还不允许我们这样的人做指挥官呢,对不对呀? —— 汉密尔顿上校。”他笑得狡黠。

房间里的烛光黯淡,桌上只有一小截蜡烛头,火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窗外不时有移动的火光浮现 —— 庆祝战胜消息的人们涌上街头。歌声从门窗和木墙的缝隙里传进来,时远时近;此起彼伏。说不出源头在哪里,似是四面八方都有。

“…我知道…但是现在和军队里不一样。战时情况特殊,人们顾及不了这些。你还是小心点为妙,不要声张…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

“噓,别说话,” 劳伦斯摆了摆手。

热流涌上他的面颊,真是奇怪极了 —— 他平时酒量不至于这么糟糕。有许多轻盈的感情在他的胸膛里升腾着,似乎随时都能把他从地面上带起来。亚历山大的脸背着光。但是红发在烛光下火焰般燃烧,光彩夺目而生机勃勃。他的睫毛都被点亮了,几乎变成金色。他是房间里一切美与生命的源头。

“我们跳舞吧。”

“现在?” 

亚历山大被打断了话头,惊讶地睁大眼睛。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笑意早就出卖了他。

“劳伦斯,你的风度呢?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来嘛!”

 他兴奋地握住亚历山大的手腕,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两人抱在一起,经过几番尝试,才勉强按照双人舞应有的样子握住了对方的手。他们止不住得笑,舞步磕磕绊绊,也分不清是几拍。地板在脚下吱嘎作响。

步子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他们静静地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他们离得那么近,房间里只剩下二人之间低沉压抑的呼吸,以及蜡烛快烧完时烛芯的爆裂声。屋子里越是寂静,外面的声浪即刻恢复了生机 —— 隐约能听出是 World Turns Upside Down 的调子。

“我爱你,” 劳伦斯在汉密尔顿的耳畔说。

“我也爱你 —— 你让我意乱情迷,我亲爱劳伦斯医生。” 

“油嘴滑舌。”

汉密尔顿靠在劳伦斯的胸膛上。能听见劳伦斯低低地笑声自胸膛深处传来,和心跳共振。

“可你专吃这套。”

他们在黑暗中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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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来今天是要放《Matryoshka》的后续。但是因为平心而论写得不是很满意。所以为了保证大家的观感和我自己的要求就先推迟一点。但是《Matryoshka》会计划在未来一两周完结。在这里给期待这篇的各位嗑一个

  • 感谢君澜老师在写作过程中和我一起头脑飓风,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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