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Punicorn兽兽

I‘m here to give you rainbow,love and glitter AO3/随缘居同名

【授权翻译】历史向LAMS 论海盗行为的道德性 上 因果律三部曲之三

简介:“宝贝,我也想你。”

 亚历山大从劳伦斯的胸前抬起头,望着他恶狠狠地骂道:“少来‘宝贝’,‘宝贝’得叫我。你走的时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我专门为你买了匹呀。”


⚠️和避雷见合集前文

  • 双向暗恋

  • 不恰当的情绪处理

  • 这章有一点non-con/非自愿

  • 分级:Explict


第三部 论海盗行为的道德性

(论海盗行为的道德准则)

On the Ethics of Piracy

 

·上·

 

劳伦斯踏上回福吉谷的路,已经是星期天的下午了。恰逢吉日1,是个好彩头。 

天气干冷,还没有彻底摆脱冬日里的晨霜。缎带似的日光从树叶间羞答答地探出头来。劳伦斯的后脖颈被照得很暖和,全身上下被阳光挑弄得刺痛发痒,在制服重叠的地方尤为明显。那种感觉不曾令人厌恶,但绝对不算舒适。他的衬衣紧贴在背上,脸颊和前额都蒙上了层细汗。指节和耳廓暴露在冷风里,生出强烈的反差。


他刚进马棚,发现亚历山大居然也在里头。劳伦斯的脸被风吹得又红又白。亚历山大一抬头,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亚历山大别过脸去,接着给自己的马刷毛:“你回来了。”

劳伦斯点了点头,将马牵给勤务兵。他监督那个小伙子给马喂完粮草,才满意地离开。转身欣赏着亚历山大面前的枣红色母马。劳伦斯拂过浓密光亮的马鬃,又亲热地挠了挠母马的头。

“看来你们俩已经熟络上了?”

亚历山大从喉头发出一声表示赞许的低哼。

“她的性子很温和,”末了他稍带犹豫地补充道,“最起码对我是这样的,她倒是不怎么待见拉法叶。”

劳伦斯翘起嘴角:“我早料到了。”

 

他特意让店家将集市上脾气最倔的马牵出来。马贩子警告他,这小母马顶爱踢人,已经不止一次让潜在的买家望而却步了。经过劳伦斯的手,母马居然表现得十分温顺驯良。仿佛是陪伴了他多年的爱马。劳伦斯觉得她跟汉密尔顿,定能臭味相投。

“你给她起得什么名?”

亚历山大摇头道:“还没有起,吉尔不准我叫她比塞弗勒斯。我目前还没有想出另一个恶俗的名字,能与前者相媲美。”

 

劳伦斯不禁开怀大笑。见他高兴,亚历山大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视线这才从母马身上收回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劳伦斯的脸。他紧握住劳伦斯的胳膊,将他狠狠拽进怀里。劳伦斯立即放松下来,十分乐意抱住怀中的人。亚历山大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躯干。下巴正好靠在劳伦斯的肩膀上,脸颊贴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耳畔。

“我想你了。”

汉密尔顿下意识地往劳伦斯怀里钻了钻,手也攒上了大衣的前襟。那头耀眼的红头发正磨蹭着劳伦斯的下巴。劳伦斯搂紧他,尽情呼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 闻起来是鞍油掺着皮革香。他握紧亚历山大的腰:“宝贝(my dear boy 2),我也想你。”

亚历山大从劳伦斯的胸前抬起头,望着他恶狠狠地骂道:“少来‘宝贝’,‘宝贝’得叫我。你走的时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我专门为你买了匹马呀。”

 “不能就这样算了,” 亚历山大并不以为然.

 

他松开劳伦斯的衣服。退后在劳伦斯的胳膊上用力拍了一记,挺阳刚,是战友间会有的动作 。

“格林将军那边你处理得怎么样?他有想我吗?”

劳伦斯跟着他走出马棚,听了这话心里好笑,故意白了他一眼。

“他倒是‘特意’慰问了‘华盛顿的傀儡’,几句话而已。”

 

“你怎么样?”

汉密尔顿冷哼了一声,这明显戳到了他的痛处。他蜷起的薄唇间有寒光闪烁,低沉嘶哑的咆哮与兽类无异。

“我糟透了,”他悻悻地抱怨道,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苦味,直烧喉咙,“我跟被软禁了没两样 —— 每天他都能想出个新理由来把我困在桌前。比如‘思凯勒不会买蒂尔曼的人情啊’或者‘他们的法语都不够好呀’…… 他从不指派任何正经任务给我,却又让我安排运送物资,在国内各处打转 —— 通勤费自然也不给报销。我跟你说,他模棱两可,不给我实权也就算了。如果连糊口都成问题,我在这里给人挑错字,跑腿当差还有啥屁用 ……”

 

“喔,慢着,”劳伦斯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差多少钱?”

亚历山大望向他,吃了一惊。他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眼睛睁得老大。

“什么?”他的眉间拧出皱纹,与那光滑得稚嫩的肌肤格格不入,“没事,我不缺钱。”

“你刚才说得‘糊口都成问题’。”

“哦,”他如获大赦,不屑地摆摆手,“没有,我只是 … 只是打个比方。”

“亚历山大。”

“没多大事,”亚历山大不耐烦地再次回避,“只是 …… 真要说起,我的手枪坏了。”

劳伦斯停下脚步,转身冲他皱起眉头:“你的手枪坏了?”

“没错。”

“怎么搞得?”

二人马上要到司令部门口了。“我哪知道,”亚历山大恼羞成怒,甩给劳伦斯一个犀利的眼神,“我心烦着呢,不想和你说。”

劳伦斯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便不过问了。亚历山大推开前门,只见米德,蒂尔曼和拉法叶都在里头。他们围着一张桌子,全神贯注地埋着头。桌面上满满当当地铺着地图。


见来人是劳伦斯,拉法叶欣喜地大叫,紧接着飞奔而来,狠狠拥抱了他。汉密尔顿看着他俩直乐,与此同时接管了桌前的空位。他抬起双肘,拄在桌面上。

“好哇,你可算回来啦,”拉法叶不由得感叹,一面寒暄着,“事情还顺利吗?”

“挺好,”劳伦斯耸着肩,语气很平淡,“都顺利。”

“你给亚历山大买了匹马。”

“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要?”

见拉法叶来兴师问罪,劳伦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省得露出马脚。拉法叶一本正经地眯着眼,并不买账:“我猜……你是闲来无事,心血来潮吧。”

“那是必然,”劳伦斯点头哈腰地跟他打马虎眼,“你见着没,他跟那匹马长得可像了。”

此起彼伏的嬉笑声在屋中回荡。亚历山大冲劳伦斯吐舌头。他收起那幅孩童般天真的面孔,比了个下/ 流的手势: “约翰,我操/ 你/ 大爷!”

“劳伦斯指的是你俩发色相似,”米德出来打圆场,“喂,我说得没错吧?”

“嗯,”劳伦斯嘴上答应着,他走了进来绕过桌子,在他们中间坐下,“你们在看什么?”

米德把地图推到劳伦斯的跟前,以便他看得清楚。这些天来,部队颠沛流离,孤立无援。麦克亨利早就把地图针搞丢了大半,他们不得不以象棋替代 —— 用棋子标出军事要塞。劳伦斯看见大部分的地标都集中在港口周边,感到迷惑不解。见他满脸困惑,米德从怀里掏出一捆文件,递了过来。

 

“根据穆里根最新的情报,”他解释道,“辛科计划将战线向费城的西面推进,然而部队活动是为几天后即将靠港的‘艾米莉亚号’打掩护。根据有关情报,这艘名义上运送朗姆酒和烟草的商船,实则载有十二门英国大炮,三倍数量的枪支和弹药。我们的计划是让拉法叶率领一支队伍骚扰辛科的部队主力。与此同时,需要另一伙人潜入商船,过把海盗瘾,这是你的菜吗?要不考虑考虑?”

“这我喜欢,让我去,”亚历山大叫道,“我太想跟海盗同流合污了。”

蒂尔曼将信将疑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挺忙吗?”

亚历山大倒是很无所谓:“又没什么要紧事。”

劳伦斯扬起眉毛,他可从没听过亚历克斯如此评价自己的工作量。看来他还真是被憋得难受,简直生不如死。

 

米德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啊……”他犹豫着,“英军为遮人耳目,船上没有设防。但是危险无处不在,你若是出了意外,华盛顿知道是我让你去的……”

“哦,得了吧,”亚历山大打断他,“这几周我未曾出营地一步,现在你还给我来这套。再说了,我可不是瞎吹牛 —— 偷大炮是咱的看家本事。”

 

米德被说服了,嗯了一声。

“准了,”他说,“那么,劳伦斯,您意下如何啊?想跟他一道吗?”

“得嘞,3 ”劳伦斯摸着下巴一脸感慨,露出向往的神情。

“你们知道吗 —— 打小我就不止一次幻想过,长大要当海盗了。”

拉法叶冲劳伦斯投去个轻蔑的白眼。亚历山大更是在暗自嗤笑,那笑声硬生生地被他拐了个弯,变成了一阵滑稽古怪的咳嗽。

“真不愧是劳伦斯,”拉法叶讽刺道,“果然是做土匪的料,我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

劳伦斯无可奈何地举起手:“这您可把我问倒了。” 他突然感到十分疲惫,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整日骑行带来的劳顿在此时一股脑得席卷而来,他渴望换上清爽干净的衣物。

“我想去换身衣服,谁知道我今晚睡在哪?”

“过来,”汉密尔顿立刻站了起来,“你跟我住一间,走,我领你去。”

劳伦斯朝众人歪歪扭扭地敬了个礼,便随亚历山大出去了。他们横穿过搭帐篷的营地,小心留意着地上散落的营钉以及杂乱的固定绳。


亚历山大走在他前头,步伐如以往矫健。劳伦斯觉得自己理应从他的雷厉风行中品出点熟悉的归属感。然而大祸临头的感觉油然而生,随着他们的独处愈发明显。这定与他先前不告而别的事情有关,劳伦斯明白自己没把事情处理好。每每牵扯到亚历山大,事情就复杂了。劳伦斯想跟他坦诚,但是每当跟他在一起,他就感到束手束脚,跟在火药桶旁抽烟似的七上八下。

这段时间来,他们之间无声达成的那种供需关系是最好不过的解决方法 —— 它是最基本的消费经济学。无论如何定义,它的成功在于将事情简单化 。

劳伦斯刚进帐篷便脱/ 下制服大衣。亚历山大对他乱放东西的毛病很有意见,于是他把制服齐整地挂在帐杆上,衣架都是亚历山大的。要是依劳伦斯的习惯,他会直接把制服甩在椅子背上。脱/ 衬衫时他就没有那么讲究了,猛地将限制自己的衣物扯过头顶。劳伦斯对着棉布上的尘土和污渍直皱眉。

亚历山大站在军帐入口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劳伦斯,嘴里一动一动,不知道在嚼什么。虽然他的视线凝滞在劳伦斯的身上,但是明显心不在焉 —— 他正专注地想着别的事情。劳伦斯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故意摆出邀请的姿态,希望能借此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眼睛都直了,好看吗?”

亚历山大戏谑地白了他一眼,露出浅浅的微笑。劳伦斯无法确认他的笑容里是否掺杂了虚伪和勉强。

“今儿个轮到我了?”

听闻此言,劳伦斯的神色动摇了。他突然为自己的衣冠/不/整而感到极不自在。

“也要看情况吧,”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胃里生出了千斤的重量,后悔起没有留在费城过夜,“你想挣点快钱吗?”

 

亚历山大没作声,目光缓缓落在劳伦斯腰间的手枪上 —— 造型精致,是把好枪,一看便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在劳伦斯离家之前,父亲将这把枪郑重地按进他的手里。还煞有介事地嘱咐了儿子一番 :“相信你定会不辱使命,配得起这把枪。”

劳伦斯觉得纳闷,自己的价值在一把老旧的古董枪面前,居然也要被掂量掂量。奈何老一辈的偏偏就在意这个。

 

“我的手枪……并不便宜,”亚历山大终于开口了,仍旧吮着嘴唇,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然而,跟你的枪比起来……当然是不够看了。只不过,枪坏了我还是会心痛。”

他顿了顿,眼神飘上来,对上劳伦斯的眼睛。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步步试探 —— 全部勾起了劳伦斯心中强烈的自我厌恶。亚历山大咽了口吐沫,劳伦斯的目光在他的颈部流连。亚历山大的喉结动了动,下定决心后说:“想知道我能否……赚到它。” 

劳伦斯什么都没说。他不敢去看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不敢正视亚历山大乞求的目光。低头捣鼓着自己的腰带扣。他解开腰间的枪带,那把手枪还插在枪套里,亚历山大的视线紧跟着他手上的动作。劳伦斯强忍住发笑,那会是一声空洞阴险的奸笑。看来在衡量他的价值上,亚历克斯竟与父亲不谋而合。

他挺直身子,朝亚历山大勾了勾手指:“来吧。”


亚历山大是只驯良的猎犬,闻着血味就跟了过来。他从未如此听话过,劳伦斯意识到这点心里很不是滋味。亚历山大不听任别人摆布。就算是铁一样的命令,他也是不情不愿地去执行,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面子。现如今的他顺从,甚至可以说是驯服。他用那双大得惊人的眼睛望着劳伦斯,长睫毛像富家小姐的羽扇,满怀期待地颤动着。劳伦斯试着麻痹自己的感官,他解开亚历山大的纽扣,双手滑进衣衬里,托着肩垫替他脱/ 下大衣。

亚历山大的呼吸一颤,看着劳伦斯把他的外衣挂在自己的那件旁边。劳伦斯觉得他是在担心衣服被弄皱,但是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的手接着伸向亚历山大的衬衫下摆,把扎进裤腰里的衬衫拽出来。亚历山大的整件衬衫被他扯过头顶,他的双臂立刻紧紧抱在赤/ 裸/ 的胸前。劳伦斯不知道这是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还是因为羞涩—— 他或许只是冷了。

无论如何,劳伦斯抱住了亚历山大。手在他的身侧摩挲,像是要帮他尽快暖和起来。跟那次亚历山大不管不顾地往湖里跳,差点把自己冻死的时候一样。他们之间的接触安抚了汉密尔顿,他紧绷的脊梁软了下来。劳伦斯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上轻轻按压着,僵硬的肌肉也逐渐开始放松。

“你是要……”

劳伦斯摇了摇头,止住他的话头。以往都是劳伦斯花钱让汉密尔顿弄疼他,所以亚历山大默认这是他此时的愿望 —— 毕竟他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日,短马鞭就摆在手边。他的诉求若是更明确,或许能方便亚历山大速战速决。但是劳伦斯也为其他事情支付过汉密尔顿 —— 比如请他梳开打结的头发,或是护理伤口,甚至是枕在他的腿上小憩。哪怕汉密尔顿没有留意对劳伦斯的放纵,也只有当他收到相应报酬,这事才算公平合理。

再说了,就算亚历山大不动手,他也能让劳伦斯疼。


他的手顺着亚历山大的手臂下移。最终停在身侧,温柔地握/住/他的/腰。劳伦斯注视着面前/赤/裸/的胸/膛,瘦得见骨。他用手指去/抚/平肋骨下方尖锐的沟壑。亚历山大打了个寒颤,咬/着/唇看他。劳伦斯靠上前去,直到额头枕在他的锁骨处,才长出了一口气。他整个人都累极了,情不自禁得/想/入非非。平日里被紧紧拴住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奔跑。他正在被谷 欠/ 望慢慢淹/死,浑身都在发热,怀里的亚历山大更是烫得厉害。他的/肌/ 肤 透着一抹玫瑰色,让劳伦斯难/以 抗/拒。他想将獠牙狠/狠地嵌进那颜色里。


 ·关灯洗洗睡啦,这段🚗在随缘·


“我身上暂时没有现钱,”他不敢回头,“你要我打欠条吗?”

亚历山大张开嘴,不知道如何作答,等过了半响才道:“不用……没事,我都记得。”说出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

劳伦斯草草地点了头。等汉密尔顿离开后,他才动手把自己擦干净。

 


附注:

[1]这里指劳伦斯碰上的星期日是以圣人名字命名的特别日子,为讨吉兆。

[2]劳伦斯称呼妻子为“my dear girl“,称呼亚历山大为”my dear boy“, 大家意会吧。

[3]原文是劳伦斯以Aye回应,是水手的行话/海盗的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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